Rhombus

05.

他们偶然谈及到爱。

执事不再对这个注满了无数意义的词汇而陌生了，因为曾有过那么失态的时刻，他的美学可不允许这样荒谬的事情再次发生。

倒有些侃侃而谈的意思。

夏尔歪头看着带有炫耀神色的执事，竟有些开心地笑起来。

[那么——

对于我呢？]

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。

[少爷想听到怎样的回答？]执事温柔地弯起嘴角，不疾不徐地说。

换他愣住了。

夏尔本想游刃有余地应对，但目前和他预想的情况有点偏差。

做了不少功课嘛。

[把问题抛给主人似乎并不礼貌吧。]他也浅浅地笑。

尽可能想装作是没有迟疑、轻松的回答。

[恕我无礼。]

他们之间仿佛在进行一场漫长的拉锯战，谁先被揭穿爱意等于谁是输家，谁先承认这份彼此心知肚明的感情谁就会失去些什么。竟像场三流的闹剧，但他们却乐此不疲。

[不过——]夏尔狡黠地顿了顿，[你所谓的爱是什么？]

[无非是对主人的忠诚，对爱人的忠诚，对朋友的忠诚。]

[真是死板啊——你就只有忠诚可言吗？]

[如果是少爷的话，忠诚不就足够了吗。]

[我可没说过底线就是足够。]

[真是强人所难啊。]

[恶魔连这点能力都没有吗？]

[或许，是少爷在期待些什么吧？]执事没有抬头，但他知道夏尔那双湛蓝如矢车菊的眼眸正盯着他。

[少爷还需再长大一点才会明白吧。]

夏尔冷哼一声：[与主人辩驳时倒是口齿伶俐。]

[少爷在谈话中也过于急于求成了呢。]

[这么说——你是在上课？]

[您可以这么认为。]塞巴斯蒂安略一鞠躬，[不过已经是午茶时间了。少爷不介意的话，可以来享用枫糖布丁和大吉岭红茶了。]

人可是最善变的动物。

夏尔看着恭敬地站在一旁微笑的执事想，不过恶魔恐怕却是这样——

无论在什么时候，他总会准时在午茶时间端上精致的点心，配着新鲜的还沾着露水的花束。

无名的——

叫人安心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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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对话好累……理想中的夏塞，对立、傲慢。

2016的第一天，新年快乐。